第一千两百零三节 命运-《我要做皇帝》


    第(2/3)页

    晁错更是非常清楚,一旦如今盘踞安东的杂家,开始大举向中国腹心和精华地区渗透。

    那么,极有可能掀起一股新的浪潮。

    原因很简单,杂家的主张,本来就极具煽动性和蛊惑性。

    如今更是紧紧抓牢了新时代的工商业的发展势头。

    看看他们现在在安东鼓吹的东西吧。

    信欺在性,不在贵贱;礼仪生于富足,盗窃起于贫穷……

    这对于如今靠着工商贸易发家跟靠着战功显贵的群体,拥有莫大的吸引力!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杂家之后,上台的是鲁儒派的王臧。

    在四年前,鲁儒派系还如日中天时,是绝不可能被安排在这样一个不疼不痒的节点上台。

    但如今,鲁儒能够活着,就已经不错了。

    话语权更是丢的一干二净。

    而且,诸子百家,包括儒家内部的大部分人,都是用着戏虐和调侃的眼神看着王臧。

    看曾经的霸主的笑话,这是所有人都爱做的事情。

    特别是曾经饱受鲁儒打压和欺凌的思孟学派的代表席上,更是一片欢声笑语。

    思孟学派在过去数十年,被鲁儒欺压和霸陵。

    最惨的时候,思孟学派的学者,甚至不敢在外表露自己的师承!

    这是何等的耻辱?

    今天的鲁儒与思孟学派,地位调转。

    思孟学派的诸位,自然不会去说什么以德报怨。

    当然是落井下石喽!

    即使原先与鲁儒一系关系比较好的楚诗派和谷梁派的学者,现在也是因为种种原因,根本不敢表示支持。

    就连德高望重的鲁申公,望着曾经在自己门下学习过的王臧,都是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今时今日的鲁儒派系,就像一颗掉进了粪坑的饭粒,除非饿死鬼,不然没有人愿意接近。

    哪怕是申公,这位鲁地出生的儒者,也属于鲁儒一系的巨头,也再不敢对鲁儒表示什么好感和支持了。

    他唯一能做的,就是从鲁地带走十几位年轻有为的有前途的年轻人,给鲁儒留下种子,以待未来。

    鲁儒一系,最大的原罪,就是恶了当今天子!

    当今天子甚至曾经将一位鲁儒派的官员,押送到他面前,问他说:先生何以不教弟子《诗》《书》?

    申公依然记得自己当时的表情——尴尬的都想要找个地洞钻进去……

    王臧此时,站在台上,望着全场的学者。
    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