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两百二十九节 儒生的问题-《我要做皇帝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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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就连黄老学派,都只能宅在家里,瑟瑟发抖,而不敢出门。

    至于什么法家、杂家、纵横派,甚至于其他学派的儒家士子,只要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齐鲁市井。

    那肯定就会立刻遭到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和打击乃至于****!

    当年,主父偃就是这样被逼着,离开齐鲁,远走燕赵。

    像主父偃这样的例子,还有很多很多。

    公羊,虽然还不至于跟鲁儒一样那么的霸道。

    但也温柔不到那里去。

    在公羊学派的大本营和那些公羊学占优势的地区。

    黄老学派和法家的人,可能还没有什么感觉。

    但是,韩诗派、谷梁派、思孟学派和重民学派以及荀子学派的人,却肯定会泪流满面的告诉你,他们在当地过的有多么艰难。

    公羊的霸道,自然不可避免的引发了反弹。

    这才让韩婴拉起了声势浩大的联盟。

    如今,在这石渠阁,双方,更是拉开了架势,真刀真枪的明火执仗的大打出手。

    思孟、重民、荀子,三派打的不可开交,彼此都揭对方的短,挑人家的错。

    而等到公羊上台时,除了思孟和楚诗派外的,其他所有派系,都群起而攻之。

    在地方上,公羊人多。

    但在石渠阁上,公羊却是少数派。

    董仲舒和胡毋生,一时间都有些招架不住。

    这种混乱的局面,让刘彻和诸侯王以及列侯们,都看得有些皱眉。

    甚至有人悄悄嘀咕着:“这儒门各派,不是一直在提倡着‘中庸’和‘仁义道德’吗?他们怎么连同是孔子传人的同门,都不能容纳?”

    这确实是一个致命的问题。

    也让正在打的不可开交的儒家各派在听到类似的话后,忽然之间就收手。

    因为他们发现,他们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?

    儒家内部的矛盾,怎么可以公开让旁人知道?

    这岂非是明白无误的告诉天下人,尤其是今日在场的贵族公卿和皇室成员:我们说的中庸和仁义道德,仁义爱人,都只是忽悠人的?我们与鲁儒,其实本质上,都没有区别?我们说爱人,仁义、中庸,其实都只是要让别人爱我们,别人对我们中庸,对我们仁义?

    这真是太尴尬了!

    除了荀子学派外,其他学派的巨头和领袖都是一脸的悻悻然。

    倒是荀子学派,一脸的意犹未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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