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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,一个社会底层的寡妇眼中的世界,便呈现在赵景阳面前。
女人名叫达达里奥,四十岁——就她的容貌和身体状况而言,赵景阳都没能第一时间看出来,她居然已经四十岁。
四十岁的白人女性,早已显出老态;但达达里奥的面貌,却与三十来岁无异。
她出身贫民家庭,住在这个城市的贫民区;十七岁找了个老公结婚,二十五岁便成了寡妇。
有一个二十好几的儿子,叫威尔。
至于她的父母辈——早在十年前,就全没了。
这是这个世界底层社会的常态——一个人年纪超过五十岁,便被认定为‘没用’,会迅速丢掉工作,没了收入,然后等着手臂上的数字归零,继而瞬间死亡。
也就是说,这个世界的普通人,绝大多数会死在五十岁这个关头上。
因为他们被认定‘没用了’。
这个世界的人,从十五岁开始,手臂上便会出现生命数字;生命数字出现的那一刻,就意味着,他将开启为生命而‘奋斗’的艰难历程。
工作。
工作的薪水,就是‘生命值’;而资本家会把薪水卡的精妙之极,让每一个普通人的薪水,刚好满足生存要求,务使他们存不起‘钱’。
薪水会充入手臂上的那串数字之中,然后吃饭要扣、乘车要扣、衣食住行任何生活行为,都会产生资费,然后从中扣除。
每一个工作的普通人都知道,月初充入的生命值,到月底的时候,一定不会有多余。
生活中出了哪怕一丁点状况,比如生了病,以至于工作效率降低被扣薪水,然后还要花一笔去治病,那么很大可能会导致入不敷出,以至于无法等到次月的薪水发下来,便因资费归零而死。
达达里奥便是因为拒绝了上司的无理要求,被扣掉了一半薪水;于是哪怕她再怎么节俭,也只能眼睁睁的走向死亡。
如果不是遇到赵景阳,那十几分钟的时间,甚至不够她走回家!
——那点时间,她付不起乘车的资费,只能步行。
所以,底层的人们几乎不敢做出任何哪怕一丁点出格的事,哪怕一丁点自由的事;否则等待的,就是死亡。
而官府一如既往的打鸡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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