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桑巍则压根没注意到爱女,全神贯注盯着棋盘,突然猛地一拍大腿,粗声喝道:“臭小子,又输你一步。老夫不服,再来再来!” 跟一个晚辈斤斤计较……像什么话嘛,桑祈微微蹙眉,凑了过去,嗔道:“父亲。” 桑巍这才发现她,豪迈地一挥手,道:“闺女,别急,让爹再跟他杀一盘,绝对逆转败局。” 桑祈无奈叹气,按下卓文远要拿棋子的手,拉着就走,道了句:“时候不早,该上朝的上朝,该上学的上学,都赶紧散了吧。” 卓文远只得连连道歉,回身朝桑巍拱手道:“晚辈放学再来。” 桑祈拖着他走了老远才甩开,拍拍袖子道:“来个头,你这到底是来做甚?” 卓文远步态恢复正常,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,狐狸似的,勾唇道:“如你所见,陪桑公下棋。” “啊呸。”桑祈白了他一眼,“我怎么觉着是存了心上门套近乎呢。” 他又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两个桃核木雕在手上把玩着,桃花眼弯弯,天生一股风流,此刻全在眉梢,不置可否道:“怎么办,你这儿这么难以攻克,我只好另辟蹊径,从你父亲那儿入手咯。” 桑祈觉得跟他没话可说了,真想攻克,也不找个靠谱的方式,找她爹下棋有何用。也太不了解她了,智商捉急得让她根本不想就此问题继续探讨下去,自顾自继续往前走。 不料他却紧追不放,凑上来抬手用折扇抵了抵她腰间挂的荷包,问道:“这是要送晏司业的那个?” 桑祈点点头,之前为了随时找机会送,她已经养成了把它挂在身上的习惯。 “我看看。”卓文远伸手道。 桑祈便听话地将其解下来,递了过去。 卓文远收了桃核,捏着荷包端详一会儿,挑眉道:“气味不错,我收下了。”说着就要往自己怀里揣。 桑祈一听,这可不行,荷包里面还有做为赌约证明的信物呢。虽说外皮找莲翩重绣过,可里面的内容可是特定的,被人抢走了算怎么回事,于是抬手便要去夺。 卓文远打定主意跟她嬉笑打闹,似平时一般左闪右躲。 桑祈试了几次,惊奇地发现,自己竟然抢不回来! 从何时起,她竟连卓文远手里的东西都夺不过了,还让他占了上风?! 桑祈有些着急,看着卓文远随意扭来扭去的动作,不由心底一凉。是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太疏于练习了么,这武功水平,都不如游手好闲的卓文远了……她在这一点上最容不得输,自是又羞又恼,也不想抢什么荷包了,愤愤地一拂袖,转身就走。 想着给他就给他吧,反正若晏云之不答应上元节赏灯之邀,荷包送出去了也没用。若是答应了,到时候随便送个什么荷包也就都能蒙混过去了。破罐子破摔地就丢下卓文远,自己先去了国子监。 之后的几天,卓文远好像打定了主意一般,总是阴魂不散地在桑府出现。 可桑祈明明看着眼烦,却没有理由赶他——因为人家又不是来找她,而是找她父亲的。真是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。 每每只能迎上他狡黠精明的笑眼,不屑地朝他做个鬼脸,该干什么干什么,练她自己的武功去。因着受了刺激,最近格外拼,又专门放了莲翩的假,让擅长打探消息的她再去多寻找些关于那老者的蛛丝马迹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