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并且明白了,其实做个贼,也挺不容易的。主要不是技术问题,心理压力大啊。 “谁?”里面传来一声疲惫的提问。 “我。”桑祈立刻作答,说完又觉得似乎指代不太明确,又补充了一句:“你师姐。” 这才听见一阵披衣下地的悉悉索索声响,过了会儿门开了一条缝,闫琰头发乱蓬蓬的,一脸狐疑地看着她,问:“你怎么在我窗户底下?” “你以为我乐意啊!”桑祈没好气儿地白了他一眼,趁没被人发现赶忙推着他进屋,关上了门。 闫琰一改从前的一惊一乍,任她闯进了自己的卧房,拖着沉重的步伐点了两根蜡烛,坐在桌旁,显得神情呆滞,如同行尸走肉。桑祈看在眼里,感到心疼不已。 前几天还是那么活泼明朗,鲜衣怒马的少年,才一晃不见,便成了这个样子。 心酸蔓上眼帘,她赶忙吸了口气,不让自己哭出来,关切地问:“在宫里,没吃什么苦头吧?” “没吃。”闫琰轻轻摇了摇头,沉重地叹道:“什么都没吃……这两天一直胃口欠佳。” 言罢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,一抬头,扯过桑祈的手,紧紧抓住,仿佛抓住溺死前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,声线颤抖道:“既然你来了,不图旁的,我只有一事相求……” 桑祈见状,心下了然,理解地反握住他的手,慨叹道:“什么都不用说,我给你带来了。” 说着抽出手来,递上带来的包裹,在烛光下打开——只见内里是满满一袋今天刚出炉的奶酥饼,屋内顿时奶香四溢。 闫琰鼻头一酸,眼眶霎时红了,感激地看着她,抬袖擦拭着眼角溢出的热泪,拿起一块奶酥饼更咽着咬下去,细细咀嚼吞咽,借此平复了一会儿心情,才抽泣道:“还是你对我好。” “这话说的,咱们师从同门,就好比亲姐弟……” “兄妹。”闫琰忙着吃,还不忘含混地纠正。 都什么时候了还斤斤计较,桑祈嘴角抽了抽,挑眉道:“……好吧,就好比亲兄妹,我能不对你好么。” 而后拢起袖子,拨弄着烛火,沉吟一番,待他吃完两块饼,恢复些许力气后才问:“说说,是怎么个来龙去脉?” 她能打听到的消息再多,也不如他这儿全面。为了了解详情,也不得不去揭他的伤疤了。 只听闫琰叹了口气,道:“别提了,到现在我也没想通,怎么就跟那些杀人放火之事牵扯上了关系。他们说,之前某起窃盗案中,发现了窃贼使用过一种叫做罂粟的东西。而后便有人查出来,我的庄子里有这玩意,因而怀疑背后是我指使。你说我冤不冤枉?” 桑祈仔细品着这番话,感到糊涂:“有谁敢跑去翻你的茶庄?” “据说一开始是混在茶里了,结果喝死了人,洛京府衙追查,便查到了我头上。”闫琰解释道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