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沉静地站在她面前,良久后,稍稍上前一步,在离她极近的地方停了下来。近到她只要稍稍一探头,就能擦到他的衣襟。 而后,虽然没有伸臂将她抱紧,却轻轻抬手,拍了拍她的头,温柔地抚了两下她披散着,但依然整洁光滑的长发,身形完全将她笼罩住,像一堵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玉璧,温声道:“别怕。” 这平平淡淡的一句话,好像冥冥中的一句命令,令难过再无所顾忌地喷薄而出,涌上心头,桑祈虽然用力地胡乱点着头,哭得却是更厉害了。 晏云之便静静地等她哭完。 大牢里,一阵压抑的低声哭泣停下来后,桑祈胸口的那股闷塞之感舒畅了些,理智也重新回来,才尴尬地赶忙退后,转过身去,破涕为笑,道:“抱歉,丢人了。” 晏云之默了默,语气含了丝善意的笑,道:“是么,晏某方才走神了,没注意。” 桑祈依然背对着他,揉了会儿眼睛,才回眸问:“想必你来,也不是专程为了替闫琰送信,可还带了什么好消息?” “称不上,但晏某觉得,你和闫琰可能就快安全了,没必要着急同生共死。”晏云之收敛衣袖,面上恢复清冷淡泊的表情,如是道。 桑祈一听,眸光亮了亮,喜悦地走过来,问:“可是有法子洗脱我们的嫌疑了?” 晏云之意味深长地笑了,道:“大概。” 大概是什么意思,桑祈可不太明白,可晏云之也没再解释,只说让她安心再等些时日,便先行离去。 于是她便怀揣着他递过来的这份希冀,小心翼翼地用微笑守护着,不再哭泣,安然地等待自己的结局,又没心没肺地过了两天。 仔细想想,大牢里虽然无聊,但是无所事事,落得一身清闲,不是也挺好的么。她都已经有日子没有好好休息,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过了。 可相反的是,这两天里,宋落天就没那么自在了。 他怎么也想不通,父亲明明说过难以追查下去的那些事,怎么就偏偏在他马上可以一举击败桑祈和闫琰的节骨眼上,突然露出端倪了呢?各种线索浮出水面,调查起来简直不费吹灰之力。 先是有人抓住了一个行踪诡秘,看似窃贼之人,一审问,才发现肩膀上有烙花,乃是西昭人士。 之前闫琰和桑祈的事已经传的人尽皆知,市井街坊都知道,他们犯的罪行是与勾结西昭有关。眼下抓住个西昭人,当然打起了十二分警惕,立刻送到了洛京府衙。好奇的街坊四邻也都跟来了,纷纷想知道,这个西昭人到底偷偷摸摸地在图谋何事。 甄永康迫于民众压力,公开审问了他,结果却在搜身的时候,搜出了内容令人惊恐的书信。接着顺藤摸瓜,牵扯出了一个幕后阴谋链条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