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男式的,晏云之的衣衫。 诧异地看向他,只见他面色如常,抖了抖衣袖坐下来,解释道:“也是出门之后才知道要下雨,车上就这么一件备用的衣裳,你凑合换换吧,别等下着凉了还得我们照看。” 虽说穿他的衣服好像很不合适,可这个时候要是还冒着感染风寒的危险,坚持故作扭捏,就是她不识趣了。桑祈便面色微红,点点头,借用师父的内室换衣服去了。 再出来的时候,着了他的长袍,造型有点奇怪。 她在女子里其实已经算是身量高的了,奈何晏云之修长挺拔,衣服穿在她身上,好像长裙一样拖了一地,就连想把手从袖子里伸出来,也要捋上半天。 闫琰于是又忍不住笑。 桑祈白他一眼,怕走起路来踩到衣裳跌倒,只好缓缓在地上蹭着,寻了个位置坐好。 偷眼看向晏云之,他倒是淡淡品着茶,没什么异样的表情。 闫琰凑上来,挤眉弄眼地问:“师兄,你可就带了这一套备用衣裳么?” “是。怎么?”晏云之吹着热茶,云淡风轻地问。 “那我要是也淋着了可怎么办?”闫琰叹了口气,假装很为难的样子。 只听晏云之平静道:“光着。一个大男人,有什么可害羞的。”说完,还抬眸扫了他一眼,一脸的不屑。 闫琰瞪大眼睛,看看他,又看看桑祈,而后开始阴阳怪气地连连咳嗽。 桑祈本来已经够尴尬的了,听他在那儿故意没个好动静,抬腿就踩了他一脚,嗔道:“淋着的分明是我,你倒感染风寒了是怎么着。” 闫琰连忙告饶,龇牙咧嘴笑道:“不不不,我这不是风寒,是针眼……” 桑祈脸色更红了,扯着衣袖,继续瞟晏云之,见对方依然平静自如,不由心里暗暗叹气。想着闫琰就是不懂事,大师兄这么光风霁月,行事磊落坦荡的人,哪里会对她有什么暧昧的心思呢。带了一套,就只是个巧合而已嘛,毕竟正常人准备备用的衣裳,一套也就够了。不然呢?还准备一车么。 她胡思乱想了一会儿,便被晏鹤行打了岔,只道是今天让他们一同来,是为了传授一套新剑法。可惜天公不作美,外面下了雨,只好先将画好的图谱交给他们自行领悟,等雨停了再出去练习。 因着图谱只有一本,三人要坐得很近才能一起看。两个男子都比较有君子风范,谦让着,让桑祈坐在中间,闫琰在她的左边,晏云之在右边。 桑祈感觉自己像在受夹板之刑,两边都是布满铁钉的木板,万万碰不得。但相比较而言,好像一边的钉子更多些。于是不动声色地,悄悄往闫琰的方向挪了挪。 闫琰看书向来认真,一点也没发现,倒是晏云之余光瞥了她一眼,视线玩味,似乎在说:小师妹,你又心思龌龊了。 桑祈也死死盯着图谱,假装没看见。 不知不觉,注意力便都在图谱上了,也就无心再想什么有的没的。 窗外疾风骤雨,窗内却烛光平静,师门三人,好像并肩生长的树木一样,温馨地挨在一起。独木难支,如此便可撑过风雨。 晏云之领悟能力极强,只消一眼就能看明白图文含义,因而大多数时候都不是在看桌上的图谱,而是目光温柔地,瞧着旁的东西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