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章-《吾非良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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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般淡漠的语调,反倒叫白骨放下了疑惑,上前替他倒酒。

    后头秦质便没再理她,平平静静地喝酒,偶有邻座与他相谈,也不过笑言几句话便止了话头,一旁皆是人精,几句便知晓了他没有谈话的兴致,便也没再扰。

    秦质酒量很好,一盏酒半酌半咽,眨眼便空了。

    白骨端着酒壶时不时就要斟酒,手中的酒壶便不再放下,在一旁等着酒盏空,二人这般并排而坐离得较近,每每倒酒之时便会触碰到他的衣袖。

    秦质垂着眼看着她斟酒,一言不发的静默模样,越发叫人摸不透个中想法。

    白骨莫名觉出几分不自在,后头连他的衣袖都没有碰到,每每隔了一段距离凌空倒酒,准头也未失一二。

    只斟酒时双手高高抬起,衣袖倒是没碰到人,可袖口每每滑落而下,露出细白的腕子,总会叫人不经意间看到。

    秦质将空酒盏放在桌案上,一旁的人忙端着酒壶身子微微抬起,前倾而去倒酒。

    他慢慢伸手抚向眼前人垂落腰际的发尾,在手掌之间轻轻拂过,光滑如丝绸一般,比之寻常发丝更有重量感,指尖微微一捻,触感聊熟于心。

    白骨斟酒间薄袖慢慢滑下,露出衣袖藏着的细腻肌肤,很晃人。

    高高抬起的手臂,这个角度刚好瞧见前头微微隆起,也不知塞了什么,一眼看去只觉曲线必露,身姿娇好。

    纤细的脖颈,柔弱的肩极有线条往下流畅而去,至腰间收起,越显腰肢不堪一握,往下慢慢展开,叫人看得莫名燥热。

    等他察觉一二之时,视线早已不受控制流连好几番,一时藏在底下的心思如潮水般灭顶而来,避无可避。

    他眉间敛起,眼眸微发晦暗,慢慢握紧手中的酒盏,指节微微泛白。

    舞姬换了一批又一批,有长袖翩翩若花间丛中蝶舞,有异域热情如火般的浪舞,跳得好的自然能被贵人留下。

    酒过几巡已是半夜,席上的人皆有些酒意上头,有人吃醉埋头睡去,有人诗兴大发吟诗作对的,还有人显了本性与美人搂搂抱抱的,周遭的人各不闲着,唯独秦质闷声不吭坐在原地喝酒,显得极为格格不入。

    白骨斟了一晚上的酒,一旁的酒壶都排了一行,手腕都有些疼了,瞧见他酒盏又空了,只条件反射般替他斟酒,刚伸出酒壶才发现距离远了许多。

    他每每都是右手握着酒盏不放手,喝完了便摆到她面前,可这一回却放在了左手边,这般距离便要越过他身前去倒,他靠着桌案比较近,这般倒酒实在有些妨碍。

    秦质见她举着酒壶不倒酒,眼帘轻轻一掀看了她一眼,似察觉她的为难,长指推着酒盏往这处微微移了一点点,身子往后示意她倒酒。

    白骨只好端着酒壶,从他面前倾过身子伸手倒酒,纤细的腰肢极有韧性,腰窝微微凹陷,轻薄衣衫勾勒出腰下抬起的弧度。

    他眼睫微微垂下,眼中神色莫名。

    白骨正极力悬着身子,不触碰到他一丝衣角去倒酒,却忽觉一只手按在她的肩膀上顺着背部慢慢抚下,力道极为轻缓却带着莫名意味。

    白骨莫名一颤,忙转头看向他,却见他已然慢慢靠近,这一转头却碰上了他的下巴,她心头一紧,忙要起身,却被他伸手拦腰抱住。

    逢春早觉不对,见状还是不敢相信,不想这般不得靠近的贵公子喝醉了酒竟这般好勾缠,这般模样都能被勾上脚,若是自己那岂不……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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