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但岑景站在旁边听着新郎新娘彼此含泪说着誓词的时候,却能感觉到两颗毫无保留彼此靠近的心脏,能感觉到包围在他们中间的幸福感。 岑景想,离了婚,他或许也可以去谈一场正式的恋爱。 体会一下普通人柴米油盐的悲喜,生活的烟火气。 喝酒全是二冲自己上的,因为知道他有胃病,拉着他死活不让他挡酒。 喝到后来大着舌头拽着岑景就差哭了。 嘴上道:“我知道,景儿,你其实一直都不怎么开心的。从你跟我打电话开始我就能看出来,你变化那么大,结了婚还偏偏遇上姓贺的那样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男人。你处处替别人着想,面面俱到,生意铺那么大那么忙,还不容许自己走错哪怕一步路。” “兄弟我啊,就是个普通人,帮不上你什么忙。我活着也不为别的,就为了卫婉,父母,或许将来还有我们的孩子。但是!我刘冲今天放下话,你岑景绝对是我一辈子的好兄弟,不管你将来遇到什么,何时何地,只要你开口,我刘冲绝不二话。” 岑景拉住他不让他往下滑。 周边的人都在起哄。 岑景也半开玩笑道:“半夜敲你家门也行?打扰你办事我多不好意思啊。” 旁边一片哄笑声,二冲:“去你的!我说认真的。” “我知道。”岑景说。 他将人拉起来,“虽然我和你以为的有些偏差,但我都知道。” 他并不是个处处为别人着想,面面俱到的人。 他乐于帮的人那完全是因为他自己在乎,对他来说重要的存在。 就像二冲,走到现在,岑景的生活和他的生活其实已经天差地别。但岑景喜欢他的真诚,简单,不复杂。而没有一开始那种周边的人都是饿狼,而他需要拿起武器,才能保证自己安全存活下来那样的紧迫感。 岑景原本以为生活也就这样了。 但是二冲婚礼的第二天一大早,他从酒店醒来的时候,发现手机里有无数通未接电话和消息。 他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,钟子良的电话就进来了。 “什么情况?”岑景问。 他从床上起来,走到窗边刚拉开窗帘,就听见钟子良说了句:“你还不知道啊?” 岑景:“我应该知道什么?” 窗外的天有些灰,下着密密麻麻的小雨。 远处层叠的云层乌压压一片,让人有种窒息到透不过气的感觉。 钟子良一下子又变得支支吾吾起来,说:“哥……你先别生气啊?那个我给你发了链接了,你先看看。” 岑景当即打开微信里的消息。 印入眼帘的是一篇城市名人报道,主人公就是岑景本人。 标题《東城新秀,“辰间”创始人岑景那段不为人知的往事》。 岑景大略扫了一眼,通篇写了根据某知情人士爆料,最近这大半年在東城动作不断,成绩颇佳的岑景以前就是个心理阴暗的小人。 欺压同事,打压同行,人品奇差。 实际上这都不是重点,重点只是为了引出最后一段。 大体意思就是岑景没有下限,玩儿很开放,背着贺辞东在外面跟人胡搞。 而证据不是别的,就是原身岑景落在贺辞东手里的那段视频截图。 这还只是纸质报道。 视频已经在网上肆意疯传,甚至还假模假样地打过码。 那个视频岑景自己看到过,所以他很清楚,那就是他。场景,周边环境,所有一切和他看过的那个没有任何差别。 岑景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如同被人狠甩了一耳光。 他记得他几次因为这事儿找过贺辞东,他最初不给,后来松了口,最后也说过已经删除。但是现在这个视频就这么明晃晃地出现在万千人的眼中,并且还在不断传播。 即使看不见脸,但是那又如何,全世界都知道躺在床上的那个人的名字叫岑景。 “贺辞东呢?”岑景声音微哑,问手机另一边的钟子良。 钟子良:“啊,啊?” “我特么问你贺辞东呢?!” 岑景突然暴怒,显然吓到了另一边的钟子良。 钟子良哆哆嗦嗦,“那个……我不知道啊,事情是昨天半夜出的,我联系不上你,也联系不上我哥,今天一大早……” 岑景当即挂了电话,拎起椅子上的外套就直接往门外走。 酒店还有昨天婚礼过后留下的满地残渣。 岑景踩过一地的烟火碎屑,上了车。 一路踩着油门飙到“时渡”的大门口。 这个点正是早上上班时间,大楼下面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。 岑景下车的那一瞬间都能感觉到四面八方看来的视线。 他是“时渡”老板贺辞东的伴侣,却在昨夜传出了那样的新闻,可想而知会在这栋楼里引起怎样的震动。 而且由于网络热度不断叠加,后续一些乱七八糟的八卦报道一篇接着一篇。 标题和内容越发耸人听闻且不堪入目。 岑景这大半年虽然没有四处结仇,但眼红的人也有不少。 加上原身曾经树下的那些敌人,不知道有多少躲在阴沟里的老鼠等着踩上一脚,等着看他落在泥水沟里爬不起来的狼狈样子。 其实视频并不裸}露,毕竟他不是什么都没穿。 但是他的状态一看就知道不正常。 甚至有人说他嗑药助兴。 助尼玛! 岑景已经脱离“时渡”的员工身份,但是也没几个人敢拦他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