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第二天“时渡”的办公大楼顶层,高扬看着老板一早上要了两杯咖啡了,递文件的时候难得关心了句:“昨晚没睡好?” 贺辞东捏了捏眉心。 抬头问他:“钟子良这段时间人呢?” “岑先生之前因为涉及到戚雄安那边的生意,估计也知道不太平,就把绿地规划的那个项目扔给他了。据我所知,进展还不错。” 贺辞东:“他倒是敢用人。” 高扬知道这个他代指的就是岑景本人,识趣地没有接话。 贺辞东:“你给钟子良打个电话,让他这几天特别注意一下岑景的状态,尽量少让他一个人待着。” 高扬点头,他知道岑景今天上医院的事儿。 贺辞东顿了两秒,又突然想到什么。 “别让那小子说漏嘴。”他说。 钟子良缺心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可岑景现在身边还唯一能跟他走得算近,且跟贺辞东有关系的,除了他也找不出第二个人。 高扬:“岑先生还没消气呢?” “消不了。”贺辞东说。 他也没指着这个。 贺辞东手里的笔啪嗒一声丢在桌子上,靠着椅子说:“出去吧。” 高扬出去,体贴地带上了办公室的门。 贺辞东垂眼沉静了半分钟,想起昨天晚上那人衣服半松,一身刚刚从梦中醒来的懒散劲儿靠在身后的房门口。 睡了几个小时,脸色比之前好了不少。 站在那儿,说:“这样的时间地点,我都快相信我们真的感情不错了。”很快他又接了句:“以后不要制造这样的错觉,贺总,你贵人事忙,我也不想入戏。” 岑景在两个人中间划了一条线,看不见但是泾渭分明。 贺辞东唯一靠近的方式就是采取强制手段,而这样的后果也会触底反弹。 就好比昨晚逼不得已的情况下,贺辞东能把人困在房间里,确保他不会再出现完全失去自主能力的危急情况。 但他第二天就不能继续关着他。 岑景疯起来就不管不顾的劲儿贺辞东见识过,重点是,会伤己。 贺辞东拿过一旁的手机,给卫临舟去了个电话。 卫临舟接得很快,说:“我就知道你得给我电话。” “结果呢?”贺辞东问。 “没毛病。”卫临舟说。 贺辞东眉头皱死紧,“没毛病他昨晚会痛成那样?” “真没有,我一个医生骗你干什么?”卫临舟似乎换了个地方,边走边说:“不光脑ct,全身我都给查了。当然,胃病,低血糖,凝血功能差这些乱七八糟的毛病他都有之外,还真没有查出导致他那种情况的任何诱因。” 贺辞东听完脸色更差了。 不知道是因为没有查出病理原因,还是岑景那一身的问题。 卫临舟看不见贺辞东的脸,就说:“再观察观察,看会不会二次出现这种情况。” 贺辞东:“我把人交给你,你就告诉我等着他二次发病?” 岑景昨晚那种情况,贺辞东看了个分明。 一秒血色退尽,冷汗一颗颗往下砸。 骤短的几分钟,需要好几个小时才能恢复一点生气。 “他自己也说再看。”卫临舟道:“还说出现了会给我电话。” 卫临舟说完就感受到了贺辞东连呼吸都带着忍耐的意味。 “打电话?”办公室里,贺辞东单手扯开领带,语气里带了火气,“站都站不住,能打哪门子电话?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