脾气-《露浓花瘦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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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言下之意,就是给他机会解释清楚。

    公主本来就脾气冲,怀孕了更是火爆,但幸得这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,冉横刀偷偷抹了一把汗,笑嘻嘻地露出了八颗雪白的牙,“好,都听画画的。”目光便碰到了她的肚子,还是平平坦坦的,但就是让人高兴,傻笑着合不拢嘴。

    灵犀嗔怪地用胳膊肘推了他一把,在打听清楚他到底和阮潇潇说了些什么之前,她不会那么轻易地原谅冉横刀的,只能先将他晾在一旁。

    冉横刀见公主带着婢女回寝房,便欢欢喜喜地追着去了。

    这是总算是告一段落,长宁等她们走了,才问冉烟浓,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冉烟浓还是听了一些风声的,“阮家意图将潇潇许配户部侍郎的公子,就是闲暇时斗鸡走狗,读书时捉弄先生的那位公子哥,潇潇看不上他。不过我没想到她今日会找到冉家来,应该还是特意打探过,知道刀哥今日从城外回来,也许是重新惦记起刀哥的好了。”

    长宁对潇潇这事一直遗憾,不好多言,只含着微微责怪睨了冉烟浓一眼,“都成婚这么久的人了,把‘刀哥’这两字给我换了。”

    冉烟浓忙乖巧地立好,点头称是,却暗地里吐了吐舌头。

    长宁摇了摇头,无奈地随着丫头婆子们的簇拥回了寝房。

    临近年关和皇帝寿辰,冉将军府又像以前那么忙碌起来了,处处张灯结彩,挂满了祈福的红绸子,覆压了一层霰珠的梅枝,瘦姿冷峻,红梅初绽芳蕊,寒香怡人。从前院到里院,都搅匀了一股清冽扑鼻的梅香。

    铺卷了雪花的北风,呼吁着各家各户都搬出了香炉,烧起了地龙,冉烟浓待在温暖如春的闺房里,望着翻卷的雪花睡了满窗、满地,心里却惦记着还在军营的容恪。

    她后悔没怎么学女红,没法给他缝制寒衣,行军打仗的将军,寒衣是必不可少的,也不知道他身上熨帖穿着的衣衫,都是出自哪些心灵手巧的女人之手。

    期间冉清荣捎了一封信来,说她已经随着章郃押送粮草的大军抵达辽西了,冉府上下的人都总算松了半口气。

    这日,灵犀被冉横刀软磨硬泡闹得心烦意乱,不想就这么轻易地给他台阶下,挥袖便出了庭门,到了冉烟浓这处,姑嫂两人在小院的回廊底下,一个着红,一个着绿,烹茶煮雪,很是闲逸。

    冉烟浓取了昨年珍藏的梅子,用雪水一煮,闻着味儿都觉得酸。

    灵犀正好食欲不振,这几日就爱吃酸的,两人用小碗盛着喝茶,喝到一半,灵犀就瞪起了眼睛,“浓浓,怎么你把我的青梅茶都喝了?”

    冉烟浓一愣,灵犀神色古怪地望着她,“我记得你不爱吃酸的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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