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7.洪武二十八年-《春风十里有娇兰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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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初得知陆锋是朱棣时我就心有隐患,但总想只要避开了便好,甚至还想过阿平祖父的大将军身份可能不利,可是我所有的担忧都是多余的,因为身处历史洪流根本就避不开。

    “媳妇,你在生我的气吗?”视界里伸来一只手,小心翼翼地拉我的衣袖。

    我也自问:我有生气吗?气恼自当有,在马家虽然没人对我怎样,可是单只是替代马家小姐重配婚娶这一事就让我的身心饱受折磨。那些个日夜每每想到阿平就心痛难抑,偏偏还被拿了把柄在手中逼迫着我不得不妥协。

    想及这“把柄”我忽然心沉了沉,反过来抓住他的手臂问:“那个与我一同的少年呢?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眸光清亮答我:“那是一个幌子,当时被他逃脱了,我们没有抓到他。”我怔愣住,从他话中抓住一个讯息:“你们?那群追我们马车的黑衣人是你带的人?”

    他仔细看了看我的神色后说:“媳妇,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你的准确消息便带了人连夜追踪而来,没想到你弃马车而逃独剩那人,本来想先抓住了他再来查问你的去向,哪料他负隅顽抗,木叔因心忧我而只是打了他一掌却没抓到人,后来我找到了你也没心思管他了,所以其实并不知道他行踪。”

    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,这段时日最怕就是朱高煦出事。当时以为黑衣人是那群曾经追杀过我的杀手,所以不敢去想朱高煦独自驾马车引开那些人的后果。等一等,刚阿平说什么来着?木叔因心忧他而没抓到人,为什么要心忧他?还有朱高煦是朱棣第二个儿子,而阿平既然是皇太孙朱允炆,那么他那已故的父亲便就是朱元璋的长子朱标,所以朱高煦与他应是堂兄弟,他怎么不认识?

    问出疑惑后见他眼神有些闪躲,我眯起了眼冷着脸道:“你尽管想理由来编派我,看我还信不信你。”被我一数落,他遮遮掩掩地回:“就是那会儿可能连着几日没休息好,又连夜骑马累着了。”

    我下了重手去弹他脑门,听见他吃疼地低呼后瞪眼:“拖拖拉拉的,到底怎么了?”

    终于吐实:“我昏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心中一惊,明知他不会有事,否则这会儿也就不在这里得瑟了。可还是难抑紧张而问:“怎么回事?累着了也不至于会昏过去,是生病了?”

    “没有生病,真的是累的。木叔当时把过我的脉,说我是劳思损伤所致,整个人都觉得无力而且头晕目眩,后来就不省人事了。不过没过多久我便醒了,你也被他们给带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所以他其实并没见到朱高煦?不过我现在才想到阿平可能即使见到了也不见得认识朱高煦,因为朱棣早年就藩北平,恐怕当时朱高煦要么还年幼要么还没出生。这期间朱棣定然有回京过,但有否带上朱高煦就不知道了,他上头不还有一个哥哥嘛,那个才是世子。

    经过一番思绪整理后,我从最初的震惊变得比较能接受眼下现状了。

    除去阿平身份变换这件事,其余的只能说如果不计较过程的话,结果算是好的。不经过我的同意,这人是又把我娶了一次,想来那马府上下都被他给打点了。

    但是,“你这样瞒着你祖父能瞒一辈子吗?”我挑着眉问他。

    “祖父那边我自会去负荆请罪,现在木已成舟,顶多是罚我禁闭,那也比让我娶别的女人好。”最后那句话他是嘀咕在喉间的,我听得清楚,有意问他:“为什么不娶那马家小姐?”

    “没见过不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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