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糯宝牵着咯咯直叫的花花走了,回家的一路上居然还听了不少热闹。 时平和莫二虎犯下的案子是昨天判的,可村里的言论风潮是今日起的。 嘴碎的说得绘声绘色,好像真亲眼见着这二人是如何作恶似的,恨不得袖子一撸上阵演一把恶人。 同理心强的想到被冤枉的时野一家,满嘴唏嘘。 多亏是青天大老爷查清楚了原委,不然岂不是要冤死好人了吗? 还有抱着胳膊看笑话嗑瓜子的,张嘴秃噜嘴的第一句就是:“要我说,现在最惨的不是被流放的时平,是被板子砸烂了屁股,还见不着命根子的老太太!” “她生了三个儿子,老二就不说了,老大两口子是厉害,可那么厉害的两口子能容得下她?现在老三不行了,那个只晓得张嘴就嚎的闺女,注定是别家的人,谁管得着她?” 话糙理不糙,这话一出不少人都在暗暗点头。 指望着养老的小儿子流放了,剩下的大儿子一家还是得罪透了分家单过的。 等哪一日时妮儿也嫁出去了,老太太这后半辈子的日子,可真就是要药罐子里熬黄连了,一张嘴往肺管子里呛的都是苦。 有人觉得不至于,小声说:“时野家两个都是心善的,底下的几个娃也成器,不至于完全不管吧?” “哎呦,这是管和不管的区别么?这是咋管的事儿。” “端茶递水的伺候和打发你一天两个馍吊命,这事儿你都想不明白?” “要我说,老太太就是自己作的,要不是她先作怪把时野一家闹分家了,哪儿至于?” “是啊,不过话说回来,她家老二好像是挺久没见的了,这是进城当了上门女婿过上了好日子,就不稀罕回家见丑娘了?” 先挑起话头的大婶一扭头看到站在不远处的一对夫妻,尴尬地拍了接话的人一下,吐出嘴里的瓜子壳说:“哎,这不是时安家两口子吗?” “你们这是回来看你老娘?” 时安是个嘴上言语淡的,哪怕是听到了别人嚼的闲话,也只是笑笑敷衍过去。 可时二婶长得宽,心却窄。 她穿着一身城里时兴花色的粗缎紫色衣裳,梳起来的发髻上还插了支筷子那么粗的鎏金簪子。 好一身富贵的打扮。 她斜眼看着说闲话的婶子大娘,一伸手晃荡出两个粗粗的银镯,龇牙就喷:“你们这群没事儿干的老娘们儿是嘴里倒灶牙里掰扯,横竖蹦不出两句好听的话了?” “闲着就下地杵锄头刨泥去,少在这里叨扯别家的闲话,舌头伸那么长,也不怕睡觉的时候缠了多话的脖子魇得断了气!” 大婶怒道:“你……你怎么说话的?!” “你管我咋说话?我……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