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到了中午,戴红柳满意地笑着说:“你看,我就说一打岔她就忘了。” 时二哥抓着手里的木板,哭笑不得地点头。 “姜还是老的辣,儿子服了。” “大哥,你看这块板能用吗?” 别看现在王财主对着他爹一口一个时老弟,亲热的样子活像是百八十年前的亲兄弟。 可这人之前针对他家下手的时候,下手那叫一个狠。 他和大哥在摊子上被逮时,肉眼可见能砸的全都被砸了,一整个就是稀碎。 不修好没办法出摊。 时大哥是修理的主力,接过木板比划了一下就说:“长了点儿,让老三搭把手锯半截。” “糯宝,帮大哥把那个楔子拿来。” 糯宝脆生生地应了一声去跑腿,刚把东西递到大哥手里,耳房紧闭的大门吱呀一声就开了。 自闭了一天一夜的时小姑终于把自己放了出来,只是脸色肉眼可见的黑。 她很不见外地抓起灶上留下的糖饼塞进嘴里,斜眼看着正在修理小木车的人说:“哎呦,都踩着我三哥的命捧上王财主的臭脚了,还看得上摆摊挣的那点儿碎钱呐?王财主不是多稀罕你们么?” “怎么没直接出钱给你家盘个了不起的大铺子,或是赏你们发家致富的银子?” 昨日王财主来的时候,她生怕因为时小叔的缘故会遭了王家的报复,索性躲在屋里一直不敢出来。 可院子里说的话她都听清楚了。 然后她就更来气了。 王家是害得三哥被流放的仇人,大房的人不想着报仇就算了,还直接跟仇人攀上了交情。 那她三哥的罪岂不是都白遭了吗? 大房一家果然都是白眼狼! 她含混着还想放厥词,戴红柳却不给她这个机会。 她劈手夺走在时小姑手里的碗,冷笑道:“你要是心疼你三哥,那正好了。” “今儿就是他被流放的好日子,你也别光顾着填五脏腑了,赶紧撵过去好生送送。” “也省得后半辈子见不着你们的兄妹情深了。” “你……” “吃东西别说话,会卡死。” 糯宝背着小手满脸严肃,批评似的看着时小姑说:“这么大的人,好不懂事哦。” 一米多高的骨架子上还挂着肉,空长这么魁了,怎么就不长半点脑子? 时二哥用手掩嘴咳了一声,无视时小姑青紫的脸色,淡淡地说:“糯宝说的对,吃东西的时候把嘴填住了,是不该冒着被卡死的风险说话。” 否则被卡死了算谁的? 眼看着时小姑马上就要被气晕过去了,时大哥近乎仁慈地说:“小姑要是没事儿,不如去看看那边老屋修得咋样了,弄好你们也该搬过去了。” 言下之意就是,家里的白饭你吃不上几日,该闭嘴的时候最好是立马闭嘴。 少叨叨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