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如约而至的暴雪掩盖了村里原本的样貌,村民也忍着刺骨的寒风。各自出来加固屋顶,搓着手在扫干净积雪的地方唠嗑。 戴红柳用新缝好的棉帽子把糯宝的小脑袋捂严实,不放心地说:“那边的老屋虽是加固过,可到底是年生长,只怕屋顶的雪太厚会出事儿。” “相公,我备了两筐子炭块,还有一床重新絮过棉的厚被子,你一会儿带着老大给老太太她们送过去,顺带给她们看看有没有漏风需要堵的地方。” 这几日那边都没什么动静,她也懒得过问。 可临近年关还下了这么一场暴雪,那边的家里还没有个能爬高踩低的男人在,就算是为了堵长舌妇嚼舌根的嘴,她们家也该送点儿过冬的东西过去。 时野低低地应下,吃过早饭就带着时大哥去送东西了。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,糯宝正跟着时三哥在门口堆雪人。 时野怜爱地摸了一把她的小手,皱眉道:“凉得很,走爹爹带你进屋。” 糯宝把树枝杵进雪人的身体充当歪歪扭扭的胳膊,进屋刚坐下就听到戴红柳问:“那边咋说的?” 时大哥拍去身上的雪粒子,嗤道:“去的时候没见着小姑,不知道人去哪儿了,至于老太太,她张嘴就是漫天的骂,啥时候说过一句好听的?” 他们生怕老太太过冬过得不舒坦,可老太太心里惦记着永远都是自己在流放路上的小儿子。 他们这边刚走进大门,老太太就气急败坏地喊了起来,说他们踩着时小叔的骨头享福,他们吃饱穿暖时小叔流放路上挨饿受冻。 这么一通叫喳喳地喊完,他们连屋都没进,把东西往院子里放下就扭头回来了。 戴红柳听完,默默把手里炸完的肉丸子端了回去。 骂人的精气神好成这样,想来也不缺这一口吃的。 干脆全都给糯宝留着。 风吹雪大,为了取暖一家人难得地挤在了一个屋里。 烧得通红的炭盆边上还烘着秋日从山里捡的栗子,被炭火的热气一烘,栗子的表壳变得黢黑,噼啪一声响,蹲在炭盆边的时小五马上就会出手。 他用树枝折成了筷子把炸开的栗子扒拉出来,拨出来的栗子仁烤得黄灿灿的,等不烫手了就塞到糯宝的手里。 糯宝被裹在被子里,双手捧着软乎乎的栗子仁小口小口地咬,吃到甜的笑得眼尾带弯。 “真甜!” “我就说好吃的吧?” 时小五被烫得左右手来回倒腾,一边呼气还舍不得把栗子扔了,乐呵得不住喘气:“这样的下雪天,烤火吃栗子最棒了!” “四哥,这个给你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