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除了炸各式各样的丸子酥肉,过年还有一个不可忽视的流程。 写春联,贴倒福。 上岭村大大小小的人不少,可能提笔写字儿,写完了还能体体面面地贴在门框上,直接欣赏一年的却属实不多。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,时四哥就会变成村里长辈最稀罕的娃子,他写得好啊! 而且自打糯宝和三哥找回了烈火莲入药,他的精气神看着是一日更比一日好,前来讨春联的人也没了劳烦病患的局促,自发捧着剪裁好的红纸,络绎前来要对联的人流水似的就不曾断过。 他今年还多了个小帮工。 除夕当天。 糯宝站在自己专属的小书桌前,深深吸气提笔凝神。 今日的表演项目:如何在围观下一本正经地鬼画符。 薛婶嗑着瓜子乐道:“哎呦,瞧瞧这娃的小模样!” “这小笔一拿架势一摆,瞧着还真像是个会写字儿的!” 这话听起来不太像是夸人的。 糯宝咬着腮帮子较真道:“婶婶,糯宝会!” 是写得非常好的那种会! 薛婶明显不信,乐了个前仰后合。 她配合地说:“对对对,婶婶知道你会。” “老四啊,今年你多帮我写几个福字,越多越好!” “就你事儿。” 同样等着墨宝的三婶好笑道:“来了这么多人,就你要的福字儿最多,你家多少门啊?怎么这福气往你家就是不够灌呢?” 薛婶被打趣了也不生气,大咧咧地笑着说:“谁嫌弃福气多啊?” “这不是赶着年节的好日子,想着多讨些福气,好赶着新年添新丁么?” 她说起这事儿面上多了几分无奈,叹道:“我家大儿成亲都三年多了,可蕙娘的肚子一直没动静,年头翻过去,她嫁过来也就四年了,再没个娃她得在家憋屈死。” 薛婶是好性子,尽管心里也着急抱孙儿,可从不难为儿媳。 可抵不过说闲话的多,她儿媳自己听了上火着急。 三婶顿了顿,宽慰道:“孩子讲的是子孙缘分,放宽心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有了。” “话是这么说,可蕙娘钻了牛角尖自己出不来,连日哭了好几场,你说我咋能不心疼?” 这边两个婶婶絮絮叨叨地说起了求子良方。 糯宝竖这耳朵听完,抓着笔动作飞快。 她嗖嗖几下画好,献宝似的举起手中的红纸朝着薛婶蹦了过去。 “婶婶给!” 薛婶接过去立马就乐了。 盘子那么大的红纸上,七拐八绕地画了好几个长相奇怪的果子,多的笔划少的撇捺,瞅着眼熟却谁也说不出具体是像了个啥。 第(1/3)页